2024年4月12日下午，思与文讲座第131期暨“伦理与智慧”名家讲堂第九场,在闵行校区人文楼2102室举行，此次讲座由华东师范大学中国现代思想文化研究所、华东师范大学哲学系伦理与智慧研究中心联合主办。
本场开讲嘉宾为中山大学哲学系李兰芬教授。讲座由华东师大哲学系伦理与智慧研究中心主任、思想所研究员付长珍教授主持，华东师范大学哲学系刘梁剑教授、朱承教授担任与谈人。陈赟教授、陈乔见教授、吴晓番副教授等校内外老师和研究生同学聆听并参与了讲座研讨。
讲座伊始，李教授指出当前学界关于玄学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历史学、美学、文学及艺术等领域，但哲学视域下的玄学研究处于相对薄弱环节。而汤用彤先生的研究在中国学术研究中起着典范作用，具有里程碑意义。不过，目前学界对汤先生玄学研究的关注，主要集中在其《魏晋玄学论稿》和相关论文上，却对汤先生的讲义、提纲以及学生听课笔记关注不够。其中冯契等人留下的课堂笔记，对于我们更深层、更广泛地理解汤先生的玄学研究，具有重要意义。
李教授表示，“玄学何为”事关一个时代、一个学人的学问抱负及矛盾问题。而她意在借用汤用彤玄学研究的个案，更广泛地分析中国思想史领域中作为一种学理方式的哲学（玄学）在处理宗教与伦理关系时的作用及限度问题。接下来的讲座，李教授以“汤用彤的魏晋玄学研究困惑什么？”为中心，追问精神性与“学”的关联、人文主义与“成人”的关联。此外，还在解读“汤用彤为什么进行魏晋玄学研究？如何展开研究？研究方法是什么？”这三个问题的基础上，指出其背后蕴涵着更为深刻的中国近现代哲学发展问题。
汤用彤的困惑正表明了其思想的限度。李教授提到，汤用彤在学术研究中从不拘泥于一家一派，这固然能够对各种宗教文化的共通之处加以精彩的分析和揭示，但他真正侧重的儒家思想精神却有可能得不到细致和被道统所接受的说明，尤其是儒家思想中鲜明的经世致用色彩，也不可能以哲学的学术方式完全揭示。汤用彤的文化抱负无法通过他最抱有期待的为学方式来实现。
在对谈环节，刘梁剑教授表示“玄学何为”所彰显的玄学方法非常有意义，汤用彤从精神性的关怀以及他的文化抱负来研究玄学，其思想中“学”的意涵非常丰富，这提示我们思考“玄学何为”和“哲学何为”，在哲学研究中，我们应该丰富对“学”的理解，这或许更能凸显出精神性面向与“人文化成”之间的关系。朱承教授认为，汤用彤采用玄学的方式来解读玄学的材料，是一个很有价值的研究方法，这不同于当前惯以现代哲学的方式或儒学史的方式来解读理学和心学，非常值得学习。尤其这一点也体现在李教授的学思之中，她也在使用汤用彤的方式思考现代知识分子的困惑，即“汤用彤用玄学的方式解读玄学，李教授用汤用彤的方式解读汤用彤”，这两种解读提示我们从现代研究者既往的研究中来看待哲学能不能“学以成人”是非常有意义的。
付长珍教授总结道，李教授深耕魏晋玄学，将玄学理解为一种哲学工具，她的研究充满了哲学的创造活力。李教授对于“玄学的意义与限度问题”的深刻反思，特别具有前沿性和启发性，需要我们做出进一步思考和探索。
文字|潘世莲 李佳琦
图片|丁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