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9月28日，华东师大哲学系在冯契学术成就陈列室暨人文学术沙龙顺利举办以“Autonomy, Vulnerability and Human Dignity”为主题的学术工作坊系列活动。来自清华大学、首都师范大学、复旦大学、南京师范大学、武汉大学、华东师范大学、Macquarie University的12位学者围绕“自主性、脆弱性和人类尊严”的不同面向呈现了多元精彩、细致深刻的学术研讨风貌。
本次工作坊共有6场学术报告活动，每场学术报告都有一名学者进行专业评论，同时针对报告延伸的问题进行现场讨论。上午9点，华东师大哲学系副系主任刘梁剑教授致开幕辞，欢迎各位老师的到来，并为本次学术工作坊送上了美好的祝福。刘梁剑教授介绍了华东师范大学哲学系的现状与发展前景，并对Catriona Mackenzie作为客座教授愿意加盟我系，增强我系的学术力量表示感谢。
9点30分，学术研讨正式开始。首先，来自Macquarie University的Catriona Mackenzie教授做了题为“Vulnerability, Exploitation and Autonomy”的主题学术报告。Mackenzie教授从器官买卖这一涉及全球正义的问题出发，首先批评了自由至上主义对公平买卖的理解。随后，她从剥削加重了人类脆弱性的角度重构了这一问题的讨论框架，认为器官买卖不是对自主性的增强，反倒是削弱了被剥削者的自主性。清华大学的李义天教授作为评论人，在精要概括她的观点后，站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上对“什么是剥削”进行了富有深度的阐发，丰富了这一讨论。
来自华东师大的Sean Clancy助理教授做了题为“Substantive Moral Ignorance and Autonomy”的第二场学术报告。Sean区分了道德无知的两种状况，一种是非道德的无知，另一种是基本的道德无知，Sean提出了在这两种区分之外的另一种道德无知，即实质性的道德无知，并以此分析了有关自主性概念存在的争论。Mackenzie教授作为评论人首先肯定了Sean工作的意义，随后她对Sean Clancy进行区分的依据提出了质疑。在场学者希望Clancy助理教授能进一步区分实质性的道德无知与道德分歧的区别。
来自华东师大的博士生章含舟做了题为“On Why Nel Nodding’s Interpretation of Simons Weil’s Attention Theory is Untenable”的第三场学术报告。报告认为，内尔·诺丁斯在将西蒙娜·薇依的“关注”概念改造为“关怀”概念时，存在着缺陷，即有限者在缺乏上帝的指引下如何可能恰当地关怀问题。复旦大学的谢晶助理教授在点评时提出，薇依的关注概念基于其神学背景要求我们清空自己以便更好地移情。但当我们缺乏一个实质的自我时移情是否可能是一个问题。且信仰上帝是否一定让我们更谦卑也值得商榷，毕竟有不少信徒基于其坏的信仰而做了很多可怕的事。
下午的讨论围绕人类尊严的问题展开。首先，来自首都师范大学的朱慧玲副教授做了题为“On Expansion of the Subject of Justice: Nussbaum’s Capability Approach”的第四场学术报告。报告在详细梳理玛莎·努斯鲍姆的正义理论后指出，努斯鲍姆认为她基于能力进路拓展了罗尔斯式的正义主体，然而这一尝试并不成功。南京师范大学的陶涛副教授就如何解读努斯鲍姆基于能力的正义理论和尊严概念提出了一些不同的看法。
来自武汉大学的李勇副教授做了题为“Morality, Dignity and Human Rights”的第五场学术报告。李勇副教授区分了讨论人类权利问题的历史进路和非历史进路，针对非历史进路中的主要派别：内在价值理论的一支，即用自主性来捍卫人类尊严的做法进行了批评，随后他提出了一种的不同的路径，即基于儒家语境下，对人类广泛道德能力基础之上的尊严，并讨论了该尊严概念可能面临的挑战。华东师大的王韬洋副教授在点评时指出，李勇副教授基于德性论的尊严概念可能会遇到很大争议，例如如果道德恶魔是毫无尊严的，那我们为何要尊重他。此外，他对儒家尊严概念的解读的选择，可能也有争议。
最后，来自华东师大哲学系的张容南副教授做了题为“To defend dignity as a multidimensional concept”的第六场学术报告。报告批判性地分析了三种有代表性的尊严概念，康德的尊严概念、努斯鲍姆的尊严概念和先秦儒家的尊严概念。张容南副教授认为这些尊严概念分别强调了尊严概念的不同维度：普遍性维度、脆弱性维度和成就性维度，然而一种更全面的尊严概念应该将这些维度有效地整合在一起，随后她提出了自己进行这种整合的尝试。华东师大的刘梁剑教授在点评时侧重从儒家伦理出发，指出儒家并非仅仅强调成就性维度，而忽视另外两个维度，他从儒家文献中找出了儒家涉及另外两个维度的论证。
六场报告结束后，在场学者又就报告中涉及的延伸问题开展了时常一小时的圆桌讨论，使得本次研讨向更深的方向发展。在场学者都表示，这是一次主题集中、收获颇丰的学术研讨活动。生而为人，不得不面对脆弱性带来的挑战，然而在每一个人从依赖他人的帮助到成长为自主个体的过程中，我们始终面临捍卫尊严和维护尊严的问题。相信学者们在研讨结束后会继续探究相关问题，将会议的成果进一步深化下去。我们期待来年更进一步的交流！
（撰文 黄小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