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9月2日下午13时,华东师范大学哲学系系史教育系列讲座第一讲在闵行校区人文楼5403会议室举行。哲学系邀请到华东师范大学哲学系资深教授赵修义先生,为新生带来一场主题为“哲学与我”的讲座。讲座由哲学系学生联合会学术部部长袁传志主持,全体本、硕、博新生聆听了赵修义先生的讲座。
赵修义先生结合自身的经历,讲述了哲学学科从建国之后的建立到今天的的布局情况,以及华东师大哲学系的创办、发展、独立设系的历史。赵修义先生强调:华东师大哲学系能够发展到今天,在学界有一席之地,关键是有自己的独特的哲学传统,我们没有放弃哲学作为时代精神的精华这一取向。冯契先生对中国哲学史的总结,尤其是对近代中国哲学革命的经验教训的总结。围绕“中国向何处去的问题”,总结了古今中西之争的经验教训。在此基础上建立的智慧学——广义认识论的哲学思想体系,这是我们系的镇馆之宝,这是我们必须珍惜的优良传统。
随后,赵修义先生与同学们分析了专业学习和和未来的职业选择之间的关系,并用“德、识、才、学”四个字寄语在座的本硕博新生。赵修义先生认为:“识”,即见识,是首要的。没有识,德也只能是愚忠愚德。学哲学是扩大眼界,提高见识的好办法。“学”哲学专业最有特色的是严格的罗辑思维。哲学讲究论证,讲究对各种观点,学说的辨析和质疑。赵修义先生重点强调了逻辑思维的重要性:恩格斯强调一个民族要站在时代的制高点上就不能没有理论思维。而提高理论思维的办法就是学习过往的哲学。而离开了逻辑思维,哪有什么理论思维? 哲学是非常注重逻辑的学科,十分强调逻辑思维、说理的重要性。思想的深邃,逻辑的严密,这两点也是我们华东师大哲学系在人才培养的时候非常注重的。
讲座的最后,赵修义先生用恩格斯的一段话作为结束语寄语同学们,这段话的内容是:
“随着1848年革命而来的是,‘有教养的’德国抛弃了理论,转入了实践的领域。以手工劳动为基础的小手工业和工场手工业已经为真正的大工业所代替;德国重新出现在世界市场上;新的小德意志帝国至少排除了由小邦割据、封建残余和官僚制度造成的阻碍这一发展的最显著的弊病。但是,思辨①在多大程度上离开哲学家的书房而在证券交易所筑起自己的殿堂,有教养的德国也就在多大程度上失去了在德国最深沉的政治屈辱时代曾经是德国的光荣的伟大理论兴趣——那种不管所得成果在实践上是否能实现,不管它是否违反警章都照样致力于纯粹科学研究的兴趣。诚然,德国的官方自然科学,特别是在专门研究的领域中仍然保持着时代的高度,但是,正如美国《科学》杂志已经公正地指出的,在研究单个事实之间的重大联系方面的决定性进步,即把这些联系概括为规律,现在更多地是出在英国,而不像从前那样出在德国。而在包括哲学在内的历史科学的领域内,那种旧有的在理论上毫无顾忌的精神已随着古典哲学完全消失了;起而代之的是没有头脑的折衷主义,是对职位和收入的担忧,直到极其卑劣的向上爬的思想。这种科学的官方代表都变成毫无掩饰的资产阶级的和现存国家的玄想家,但这已经是在资产阶级和现存国家同工人阶级公开敌对的时代了。
德国人的理论兴趣,只是在工人阶级中还没有衰退,继续存在着。在这里,它是根除不了的。在这里,没有任何考虑。相反,科学越是毫无顾忌和大公无私,它就越符合工人的利益和愿望。在劳动发展史中找到了理解全部社会史的锁钥的新派别,一开始就主要是面向工人阶级的,并且从工人阶级那里得到了同情,这种同情,它在官方科学那里是既没有寻找也没有期望过的。德国的工人运动是德国古典哲学的继承者”。
————
① 德文Spekulation既有“思辨”的意思,也有“投机”的意思。——编者注
《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四卷,第257-258页)
赵修义先生最后强调:这段话的关键词就是“理论兴趣”。而所谓的理论兴趣,就是那种不管所得成果在实践上是否能实现,不管它是否违反警章都照样致力于纯粹科学研究的兴趣,就是“在理论上毫无顾忌的精神”。与此对立的就是把思辨移到了交易所,也就是对于投机取利的兴趣;还有就是“没有头脑的折衷主义,是对职位和收入的担忧,直到极其卑劣的向上爬的思想。”
恩格斯这段话,还有两层非常重要的意思,一个是德国古典哲学的精神也就是近代西方传统的人文精神,最核心的就是这种理论兴趣;另一层就是,工人阶级是人文精神的最有希望的继承者,或者说马克思主义就是这种精神的继承者。不仅如此,由于“科学越是毫无顾忌和大公无私,它就越符合工人的利益和愿望”。只有工人阶级,只有马克思主义才能真正地持久地保持和发扬这种伟大的“理论兴趣”。也就是说,对于马克思主义者来说,更加应该具有这种理论兴趣。就这一意义来说,理论兴趣是一脉相承的一种人文精神或哲学社会科学的职业精神。
赵修义先生的讲解结束后,在座的各位同学围绕:哲学与人工智能的关系,哲学是否有消极作用等问题与赵修义先生进行了深入的探讨。之后,讲座在热烈的掌声中圆满结束。
文丨袁传志